的大脑。
男人趴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沉睡,那厚重颜色的窗帘被掀起一角,烂漫的光射了进来,倾斜又笔直的线在男人凌乱散落的长发中的缝隙所显露的雄伟背肌上描摹精美的痕迹。
光打开了一扇门。
男人站在门口,全身隐匿在黑暗里,离因为开门而投射的光芒只差分毫却也永不敢踏入。
他看着门内,那个笑得眼睛弯弯像明月的女人,尽情地在一个男人怀里撒娇卖乖。
沉睡的大脑却促使着手仿佛本能地在床上缓缓摸索,另一侧是一片空白。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便猛然惊醒,慌张地爬起来,左顾左盼。
方晚抚摸着刚吹干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见温华坐在床边,双眼瞪大,惊恐地看着她,床单盖住了他的腿,疲软小温华露出一角来。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方晚走到他面前,“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华张开双手抱住她,紧紧地,吸吮着她身上的气息。
“嗯……”
“梦见什么了?”方晚笑,伸手给他撸毛,这样的手法起安抚效果,见效贼快。
“梦到你不在我身边……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方晚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一次一次摸着他,直到温华的手不安分地进入了她的衣服里。
“讨厌,大清早的。”
她没穿内衣,温华握住乳球揉捏,脸埋在她的乳房内深深地呼吸,闷闷道:“好久没做了……让我做一次……”
“真的?一次?”
“……”
他不回答,方晚就觉得危险,正想走,温华一个环抱把她压在床上,猛烈地吻下来,铺天盖地。
吻在她身上铺满痕迹,雪白的身体就像天山的冬季,高山银装素裹,一片圣洁,如此高峰,就得有人攀登留下足迹,代表自己曾经来过。
温华更甚,他想永远独占。
当粗硬的性器抵入湿哒哒的温暖腔道内时,那种让他头皮酥麻的飘飘欲仙又格外安宁的感觉真是欲罢不能。
方晚被操弄得双乳乱晃,刚刚吹好的头发就散乱了,嘴里咿呀咿呀地乱叫。
底下咕叽咕叽地响着,性器交融相缠。
“镜一……唔嗯……镜一…啊…啊啊……”
她用甜腻缠绵的嗓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温华微微喘息,性器更硬了,俯身下来吻她,将身体更深地压入她的体内,尖叫淹没在深吻内。
温华真的觉得已然足够。
当然,若是能够更进一步,自然是最好的。
他知道不能,也不会强求。
曾经做错的事一直都在那里,不提起是为了好好日子,而不是说错误不存在,方晚愿意这样选择好好过日子,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不应该奢求太多。
就像那长在树上的果实一样,它们从枝叶至花朵,一点一点成长,在风中飘飘荡荡,在雨中抖抖嗖嗖。
但不是每一朵花都能长成果实,不是每一颗果实能平安长大,也不是平安长大后就能长成新的参天大树。
他终究长不成参天大树。
温华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不幸,也足够幸运。
在经历磨难之后仍然与相爱之人永结同好,白头偕老,何尝不是一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