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不想要这孩子!”年若薇有些崩溃无助的掩面而泣。
“你们都下去。”荣宪公主朝着屋内的奴才们唤了一句,众人纷纷离开。
此时饭厅内只剩下年若薇和公主二人。
“年糕,你当真不想要这孩子吗?”
年若薇无助的抬眸看向公主,死死咬着嘴唇,最后眼泪忍不住夺出眼眶。
“我想可奴婢没有资格孕育这个孩子,他注定生来就父不详,今后您让他如何堂堂正正做人?奴婢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被人戳脊梁骨,骂他是野种,呜呜呜”
“要不你随我回草原吧,你若不想嫁人,就安安稳稳的将孩子抚养长大,我会对外宣称,你是阵亡将士的遗孀,你腹中的孩子是遗腹子。”
“公主,可奴婢与陈家的婚期还有三个多月,家中都在准备婚事,家乡的族亲都已启程赶来参加婚礼,奴婢不能让父母和陈家蒙羞。”
为了她和四爷的孽缘,爹娘已然为她操碎心,倘若她再未婚先孕,年氏一族的家风将彻底败坏。
年氏一族的族人们定会被人嘲笑,族中女子更会被人嫌弃,她不能任性毁所有人的前程,年若薇有些为难的直掉泪。
“你容我想想对策。”
荣宪头疼的扶额,眼看着小年糕哭哭啼啼的开始呕吐,她顿时心疼的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歹歇息片刻。
待将昏睡的小年糕安顿回床榻上歇息之后,荣宪独自一人坐在饭厅内喝闷酒。
子夜时分,她已然喝的酩酊大醉,踉踉跄跄的起身让老周备马车,她要去找那混蛋四弟算账去。
书房内,胤禛正在独酌解愁,忽而苏培盛那狗奴才急急忙忙的入内。
“王爷,荣宪公主来了,她似乎喝醉了,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的要见您,奴才已将公主请到了花厅内。”
“何事?”胤禛将酒坛子狠狠砸在地上,若非皇姐从中作梗,他和年氏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生离的境地。
“奴才不知,她只说您今晚若不见她,定会抱憾终生。”苏培盛战战兢兢的说道。
“让她滚!”胤禛顿时怒不可遏,猜想她定又是来刺激和羞辱他。
“奴才遵命!”苏培盛拔步就要给公主下逐客令,忽而凝眉顿在原地。
“王爷,今晚小年糕并未在公主身边,该不会是小年糕出事了吧”
苏培盛话音未落,面前一阵劲风拂过,他定睛一眼,四爷早不见踪影。
此时荣宪骂骂咧咧的在花厅内掀桌揣凳,看到胤禛那混蛋急急忙忙的赶来,顿时暴怒的冲上前去。
“何事?”
“她呢?”
“呵呵,你让我打一顿就告诉你!”荣宪抡拳就砸在了胤禛的胸膛,将他一拳打倒在地。
“你!”
胤禛气的起身就要还手,可他拳头刚想落在皇姐肩胛,却听她说了一句让他再难动弹半分的话:“你让本宫打一顿,本宫就考虑将小年糕还给你。”
荣宪满脸讥讽的看向她那素来清高桀骜的四弟,此时他听到她这句话之后,竟然真的乖乖的收回拳头,负手站在原地不反抗。
苏培盛急匆匆赶到花厅之时,正看到王爷被荣宪公主踩着脸狂揍。
“哎呦公主息怒啊,王爷都被您打的鼻青脸肿的了,求您快住手吧,要出人命了呜呜呜呜”
苏培盛看着王爷满脸都是血,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盛怒之下的荣宪非但不停手,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爆拳相向。
也不知过去多久,荣宪累的气喘吁吁,跌坐在胤禛身侧,她满眼愤怒盯着趴在地上被打的爬不起身的胤禛。
“四弟,还能起来吗?本宫打累了,你自己扇自己二十耳光吧,你若扇了,本宫就答应让年糕回到你身边。”她的语气满是愤怒和嘲讽。
“公主殿下,奴才求您高抬贵手吧,您若想撒气,奴才让您打可好?您就算打死奴才都成,奴才代替王爷扇耳光可好,呜呜呜”
苏培盛被荣宪公主的暴虐无道吓傻了,他心中愤恨,爷明明能反击,但一听到公主戏弄说要将小年糕还给他,竟傻傻的信了,任由公主打骂。
苏培盛正要继续求情,忽而身后传来一阵阵清脆的耳光声,苏培盛顿时目眦欲裂,转头竟看见爷正躺在地上,狠狠的扇着满是血的脸。
“爷啊”
苏培盛心疼的跪在王爷身侧,眼睁睁看着王爷拼命的扇他自己耳光。
待到耳光停下之后,荣宪忽而又咧嘴笑着看向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四弟。
“跪下!”
面对荣宪公主利用小年糕,对王爷再三侮辱,苏培盛终于忍无可忍的看向公主。
“公主殿下,您若再敢欺人太甚,奴才就去荣妃娘娘面前评理!”
“无妨!”胤禛在苏培盛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屈膝跪在了皇姐面前。
“她怀孕了。”
荣宪咬牙切齿,将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