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了一步,浑浑噩噩,喘息道:“你不来骂我吗,也不来救我吗?”
这句话说出来,好像坚硬了多年的心肠一下子软了,无力感从那个缝隙里汩汩往外流。
他已许多年没有哭过,但这时又想了,想回去跪在姜见明的休眠仓前哭,哭到变成一摊晶体也可以。
但他不回去。这么多年,他再狼狈也从没在姜见明的休眠仓面前铩羽而归;纵使有疲惫和委屈,也要把难关闯破了,才在爱人面前,骄傲又委屈地讨些并不能讨来的夸奖和安慰。